【瑞金】姑苏城外寒山寺

沈长辞:

五十六分钟成果,咸成一团。


感觉略有跑题


 @凹凸瑞金深夜六十分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一、




暮色薄薄的披落笼罩着在古老的寺庙,来往的只有零星几只野鸡野兔,金沿着台阶一级一叩首,虔诚的像最忠诚的信徒。




在寺庙一带流传着一个传说,只要在暮色时分沿着长长的石阶一级一叩首,就可以询问神明一个问题。但显然骗人的东西,没有人相信。




金双腿有些发软,依旧坚持继续往上走,他想问神明一个问题,他无比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二、




石阶还差一百阶左右的样子,金在心里默数着数字,寺庙中有僧人敲响了准点的大钟,钟声雄浑的回荡在大山之中。




金开着小差想起格瑞,格瑞家里有一只水晶风铃,风铃迟钝的挂着,没有大风不会碰撞发出声响,金为此暗地里嘲笑了那风铃好几次。




格瑞是军人,即使是恋人聚少离多也是难免的,他不爱说话,就算说话也是简言意骇,好像多说一个字会要了他的命一样。




这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格瑞回来就足够他开心得要命,欢天喜地敲锣打鼓。




金喜欢拉着格瑞坐在家里,自己窝在他怀里,头侧靠在心脏的位置,一边看电影,一边感受格瑞的心跳。




格瑞不喜欢电影,他觉得太过枯燥浪费时间,但金喜欢,他无条件的支持金的所有行动。不过是金在看电影,他看金。




三、




七十阶。




汗水浸湿金的后背,夏季的暮色不见得有多凉快,薄薄的布料湿漉漉的黏在后背上。




要是格瑞看到又要说我了,金小声嘀咕。




格瑞最怕金生病,他的工作是保家卫国,意味着必须以大局为重,那么必须要舍弃什么。




金不常生病,都是一些小病,却又自己不在乎不按时吃药,格瑞永远无法顾及到他。




“格瑞……”金有一边发烧到神志不清,家里只有他一人,对着电话机下意识拨了格瑞的号码,所得到的是关机。




他委屈的对着电话机,泪水不由自主滚落在电话按键上,那头机械化的女声一遍又一遍提醒金事实,格瑞不会接电话,军队的纪律一向严明。




后来是凯莉带着紫堂幻,不放心金强行入门把他送去医院。




这件事,格瑞一点都不知道。




四、




三十阶。




暮色已经处于即将垂落的状态,云霞的色彩开始变深,金要加快步子了,但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脑子甚至有些缺氧,眼前有些黑。




下次一定要和和格瑞一起看这暮色,金分出点精力回头看日落,洁白的云被渲染成多重色层,鬼斧神工的画作不逊色于大家。




石阶带着坑洼不平的粗糙,残余的光洒落其中,披上梦幻的色彩,近在咫尺的寺庙仿佛真的存在神明。




五阶。




金的腿发颤不止,腿部传来的酸痛让人一失足容易跌下,他稳住身形,再一次磕在石阶上,额上细嫩的皮肤已经磕破,血迹夹杂着碎小的灰尘。




最后一阶。




金终于瘫坐在地,两眼一花几欲昏厥。他扶着门柱起身用力推开门,寺庙中只有几位僧人,见了金过来搀扶他,去倒水给他喝。




金灌下水,等力气稍有恢复,又立刻朝佛像在的地方跑去。




他跪在蒲团上,面前是人为所雕刻的佛像,金光闪闪,威严无比。




明明有很多话想问,是想说什么的,当真的跪在这里,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最后一缕暮色奄奄一息停留在山顶寺庙中,斜映着金小小的影子。




金说,“格瑞还会回来么?”




没有回答,金发少年终于忍不住抽噎出声,之前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为了这一刻放声大哭。




五、




格瑞死了,在刀枪剑雨的战场,留在了异国他乡。




送来这个消息的人,是格瑞的队友安迷修,他绿色的眼睛无神的低垂,他没能安全让格瑞回来,他失去了一个队友。




而金失去了爱人。




一同送来的还有功勋奖章,金作为烈士家人日后会有优厚待遇和一大笔抚恤金。物质上对金根本毫无意义的东西,为什么要接受?他想要的只是格瑞啊!




每次执行任务前都会发纸和笔,让大家写下要说的话,万一谁回不来了,就把这纸交给亲属。




安迷修拿着一张薄薄的纸递给金,上头的字迹遒劲有力,简短到只有七个字:我一定会回来的。




这七个字刺激扎通着金的每一寸神经几近癫狂,安迷修接下来的话让金彻底奔溃。




安迷修说,“我问他不继续写了?他说不用,就算真的回不来了。”




他顿了顿,“那可是金啊。”




格瑞说这话的表情金不用想都心知肚明,带着骄傲语气,仿佛上的不是战场,只是过家家般简单的事。




但他迷路在了异国他乡。




六、




金获得允许可以在寺庙的檐角挂一只风铃,他踮脚努力挂上风铃。




暮色完全消失在天边,与夜幕严丝合缝的连接去往南半球。玻璃质感的风铃在风中摇曳,清脆的声响托去沉重的思念去往异国他乡。




格瑞,你会回来的对吧。




不许骗我。








不是很明白自己在写什么,中午会把卡了两周的安雷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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