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金】雁城归姑(1)

Muize.lupe:

*bl向瑞金

*古风pa,违和感有,慎
剑客瑞x公子金
披发瑞

*人物属于凹凸世界,ooc属于我

*迟到的六十分……非常迟到还没有写完……主题还是强行扣……我有罪…… @凹凸瑞金深夜六十分 

 

1

         雁回城今天格外的热闹,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带着蓑笠的剑客压了压头上的蓑笠,将面容藏在黑纱之下让人无法看清。他逆着人群,一身黑衣与喜庆的众人格格不入。远处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他抬眸,深紫的眸子透过一层黑纱的缝隙远远看着声音传来的那个方向。远处一身红衣的人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意气风发。

         他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眼神,沉默了离开了这里,离那些人越来越远,离喧哗越来越远。手扶在腰间的剑上,十指握紧又松开。终究,蓑笠之下的唇角溢出一丝血丝,缓缓滑落。

        雁城之人必然知道一人,公子金。
  
  说起这位公子,只要有雁城之人,三三两两,一杯小酒,便是说上几个时辰都不会厌。讲的人慷慨激昂,仿佛他都见过一样,听得人也津津有味的,每一个停顿都意犹未尽的急急催促。
  
  要说这位公子有什么特别之处,那要说的可多了去了,得从这位公子的身世说起。
  
  说起这位公子的身世也是稀奇,其母可不是什么正正经经的大家闺秀,而是他哪位做富商的父亲买下的一个舞女。有着与人相异的金色长发和碧蓝色眼睛,好看是好看,就是看着奇怪,却偏生得了这位经商多年依旧未曾娶正妻的男人青睐,不顾家里阻拦,偏要立为正妻,可不知把家里的老母亲气晕了几次。
  
  不过说来也稀奇,这女人一入门,本来就算不错的生意更是顺风顺水,本就离不得那迷信,这般表现更是让人不由得多想。娶这女人时不知多少人在背后偷偷笑,这时又开始羡慕了起来。
  
  只可惜美人薄命,生这金公子的时候便一命呜呼了,丢下这父子撒手人寰。小公子继承了其母独特的发色和眸色,一头柔软的金色发丝在那阳光底下,那可说不出来的耀眼。他那双蓝色的眸子看着你,可不把你的心都要看化了。
  
  其他人不知道,不过这富商的心,可真真就被他这小儿子看化了,那是想要什么就给什么,他人金屋藏娇,他金屋养娃,说出来也是荒谬。
  
  庆幸的是这位公子哥可算是一点儿都没有养歪,周身气度让见过的人都不由得比个大拇指。那一看便是大家子里出来的公子哥儿。即便是今年也不过十三之龄,偏生没那少年人的讨人嫌。一副好皮囊那更是小小年纪不知引的多少闺中小姐芳心暗许。也难怪坊间那么多风流韵事不约而同的将男主人公刻画成一双蓝色眸子。
  
  可也没人知道,这看似无忧无虑没什么好愁的金也有自己一直憋在心里的小秘密,跟谁都没有说,就是那从小陪着他长大的小姐儿都一点都没说。
  
  
  
  又是一年的冬,江南这边什么都好,就是冬天那寒气,细细密密的直叫人哆嗦。窗外传来了那几个小姐儿打雪嬉闹的声音,昨夜里下了一场雪,压坏了门口那颗今年新栽的柳,要说多大个事吧,也不见得,不过只是压断了几个枝桠,偏生勾起了这些小姑娘们的伤感,一个个抽抽噎噎的眼圈都红了。管事的姐儿终于还是看不下去了,允了她们闹会。
  
  房间里生了碳,一屋子都暖烘烘的,即便如此,金还是缩在被子里,时不时的看一眼窗外,再叹口气。
  
  坐在床脚正在绣花的姐儿看着他那小模样,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立马吸引了这人的注意,一双猫样的眼睛瞬间瞪圆了看过去,装的恶声恶气的说道:“看什么看!”
  
  深知这人本性的姐儿可没被他吓到,反而逗着他说道:“公子可是想出去玩了。”
  
  金身体一顿,慢悠悠的蹭了过去,从被子里伸出了一只手拉住了姐儿的袖子,摇了几下低声低气的说道:“好姐儿,好姐儿,呆在这屋子里多闷啊。”
  
  “那可不行。”明明也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姑娘,照顾起金来却浑身上下都是一股子母爱的光环:“您昨儿出去,就玩了会雪,今儿就病了,早上老爷发了那么大的火,公子,您又不是没看到,我的小祖宗啊,您也体谅体谅我们这些人吧。”
  
  金闷闷不乐的哦了一声,又慢悠悠的把手缩回了被子里,低着头,连那头金色的发丝都惨兮兮的搭在被子上,看起来都没平时亮堂了。
  
  姐儿看着一阵心软,话刚到口边又咽了下去,身体大事容不得这人任性。但是看着这人的样子也确实不怎么好受,姐儿叹了口气,直起身子问道:“我给公子您拿点吃食过来怎么样?这个时辰小厨房里应该备着您爱吃的糖渍糕。”
  
  “好——”金拉长了个调子,也不见得多情愿的样子,姐儿摇摇头,起身帮他拢了拢被子便向屋外走去。开门的时候泄了一丝冷风进来,吹在金的脸上,冻的他一缩。等姐儿走远了,外面的声也慢慢静了下来,金眼睛一转,丝毫不见刚才那股子颓废劲。几下子把身上的被子扒了下来,整个人到窗台上,轻轻的敲了敲窗户。先三下,顿一下,再两下。很快,屋外也传来了回应,先两下,顿一下,再三下。
  
  听到回应金立马兴奋了不少,悄悄的把窗户推了个缝,被从外吹进来的冷气撞了个正着,赶紧一缩,打了个哆嗦,但依旧没有离开,适应了一会又往那凑,小声的喊到:“格瑞,格瑞,你在吗?”
  
  “在。”窗外传来了一个沉稳的回应,少年人的声音,但比金就少了几分灵动,多了几分沉稳。
  
  “今儿带我出去玩吧!”金兴致勃勃的说道,那边的声音却是迟疑了几秒,好像在思考什么,最终还是妥协的说道:“好。”
  
  “你前几日说的,山上要是下雪了,好玩的地方可就多了去了,如今这雪下来了,你带我去山上看看吧!”

       格瑞皱了皱眉,心里有几分不赞同,若是近一点还好,要去山上,这一来一回便要到深夜,这还是赶着赶着来的速度,按金的性子定是不依的。

       不过一想到自家师傅的话,此处待的时间已经够久了,还有个几日就得回故里了。虽说与金相识不过数日,但无端的好像有了数年的交情。说到底格瑞如今也不过个十四岁的少年人,对于自己这么一个小伙伴,心里也是多了几分不舍。他想了想,沉声道:“你多穿两件厚实点的衣服,从窗户这边跳下来,我在下面接住你。”

“这,安全吗?”金有点犹豫 ,格瑞只沉声回了两个字:“信我。”
  
莫名的,金心中就安定了下来,仿佛有这人便可万事无忧,哪怕是自家父亲都未曾带过这般感受。麻溜的跑下床,打开了一旁的红木柜子,抓起件袄子就往身上套。今天新做的棉袄子,大小刚刚好,新打的棉花松松软软的暖的紧,领口绣着一圈羊毛,取的小羊仔肚皮上的毛,一点都不扎人,称着金白净的脸蛋更不像是个十三岁的少年郎,反而像那八九岁的孩童。

把窗户打开的时候门外的冷气迫不及待的涌了进来,驱散了这一室的暖,吹的金眯起了眼,赶忙往领子里缩了缩,拉了拉头上的毡帽。一开窗户就看到了倒挂着的的格瑞。

金住的小楼个二层的小楼,偷偷看了一眼下面,也有两个金这么高。格瑞先说道:“我先下去,我说可以了你就跳。”

“好咧!”金又忍不住说道:“你可快点,姐儿估计快回来了。”

“好。”格瑞的手一撑,一个旋身便从屋顶跳了下去,黑色的长衫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宛若一层黑雾飘荡而过,轻巧的落在地上。当格瑞站稳便抬头对金说道:“下来。”

金鼓起勇气,爬到窗台上,一身袄子的宛若一个团。双脚一蹬,失重感让金不由得紧闭了双眼。但只是一瞬,金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睁开眼,便是那人白色的发丝,比这雪更白上三分,搭在黑色的衣服上,耀的眼睛疼。

格瑞站稳了之后才发现怀里这人有点不对,小脸红扑扑的看起来不太正常,格瑞皱了皱眉问道:“你得了风寒?”

“哎呀,小事,小事!”金推了推格瑞的胳膊说道:“快走快走,等会姐儿知道我不见了可就走不成了。”

“他们可都是把你当稚子看待。”虽是这么说道,但是格瑞脚下的步子也快了几分。少年明明只比他小一岁,但是却只到他的肩,看起来也比他小很多的模样,加这一身小袄,说他今年才只七八都有人信。速度上就不指望这人了,若是要他这么走着过去,怕是两三天都到不了。

不过金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对的,装着老气横生的样子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那可不是,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天天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看隔壁王叔家的女儿都没这样养的。”

“你把你跟那女孩子家的比?”格瑞摇摇头,却不知道哪儿戳中了金的跳脚,伸出手掐住格瑞的脸恶狠狠的说道:“我可是个男子汉,谁跟那女孩子家比了!”

格瑞一偏头,甩开金做乱的手,空出一只手拍了拍金的腰,沉声说道:“别闹。”

“谁跟你闹了!”怀中的少年人一双湛蓝的眼睛瞪的圆溜溜的,还没有完全褪去稚气的脸白嫩嫩的,不但不显的严肃,反而像那赌气的猫儿,可爱的紧。

“想多玩会就别闹我。”一听这话这人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嘴巴闭的紧紧的,只留下一双眼睛片刻不愿意安分的到处瞟。

没过多久,怀中这人软软的打了哈欠,身子明显的感觉沉了不少,格瑞低头一看,果真不出他所料,这人果然就这么睡着了。认命的叹了口气,双手调整了一下,让怀中这人睡的更安稳些。还好习武多年,换个人来抱着这么个小伙子还跑了几里路,怕是谁都受不起。
  
金再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身底下硬硬的,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头,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入目的第一眼便是一团暖黄色的火光。格瑞做在火堆那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加着柴,见他醒了,视线转到了这边来。眸子里被火光染着,也少了几分凛冽,多了几分柔和。

“醒了?”

“恩……这是哪儿啊……”金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这才勉勉强强清醒了几分,打量了一下所处的地方,才发现两人现在在一山洞里,山洞不大,不过容纳两个人却还是绰绰有余的。往外瞟去,却发现已经入了夜。金喃喃的说道:“我睡了这么久吗?”

“恩。”格瑞往火堆里又丢了根树枝说道:“很有一段时间了,山里夜晚黑,先住一晚上,明天再想着玩吧。”

“好啊。”金回道,活动活动僵硬的身体,走到格瑞旁边坐了下来。格瑞抬眸看了他一眼问道:“不再睡会儿?”

“不了。”金伸了个懒腰说道:“再睡就要睡僵了。”

“恩。”格瑞回了个音节后便什么都没说了,倒是金兴致勃勃的问道:“格瑞格瑞,你是什么时候跟你师傅一起学武的啊。”

“四岁。”

“这么小。”金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格瑞看过去,澄澈的蓝色眸子里没有一丝阴翳,只有纯粹的惊讶,让他的心也不由得软了几分,他不在意的说道:“我父母从小把我丢弃,也是一好心人将我养了三年,只可惜命薄,我三岁那年死了。之后就被我师傅捡了回去,之后就一直跟着他了。”

听着格瑞的经历,金有点手足无措了起来,格瑞只是一眼便懂他的意思,并没有在意的说道:“无碍,这么多年了。”

“恩……”金闷闷的回了一声,但没多久又打起精神来问道:“这么多年你去了不少地方吧?”

格瑞想了想,点点头说道:“天南地北的那里都去过。”

“那可真好啊……”金羡慕的说道:“不像我,从小连雁城都没离开过。”

格瑞看着少年这样只觉得有几分碍眼,但却又不知从何安慰起。少年却没有发现他的不自在,自顾自的说道:“其实很多人都说羡慕我,羡慕我个什么呢?那些人暗地里说我是个怪物,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格瑞放在身侧的拳头一紧,他转过头,认真的对金说道:“你不是怪物。”

金一怔,随之笑了起来,火光下少年的笑容却比什么都耀眼。他用力的点点头回道:“我知道!那些人不过是嫉妒我,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他们都打趴下,哼!”

金挥舞着自己的小拳头,一副凶狠的样子,格瑞看着面前的小人儿,原本紧握的拳也不由得慢慢的松开了。

“说起来,格瑞你会不会……走啊……”

提到这个问题,格瑞心中也不由得一沉。但还是点点头,薄唇微抿,说出了一个字。

“会。”

少年明显的多了几分失望,但还是强打精神的说道:“格瑞,把你的剑借我用一下行吗?”

格瑞没想到少年会有这样的要求,怔了一下,还是将自己腰间的剑抽了出来递给了金。金拿着剑,把自己的头发割了一小撮下来,又把自己衣袖上的布割了一小块下来,小心翼翼的包好,递给了格瑞,对着格瑞不解的眼神,金认真的说道:“我爹说,我要是有喜欢的人了就送一撮头发给他,他就永远不会忘记我。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格瑞,所以我希望格瑞你永远不要忘了我。”

格瑞心中一动,并没有说话,而是像金一样将自己白色的发丝割了一截下来,用布包好递过去。金小心翼翼的收在了怀里,笑着对格瑞说道:“我也不会忘了格瑞你的!”

两人现在还不知道这举动的意思,却在未来分别后,看着对方给自己的礼物,扬起一抹发自内心的暖笑。

结发之缘,断袖之举。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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